饕餮小怪兽👻👻

候鸟归南,故人还家[巍澜]

写在正文之前:

诈尸式更新,照例先唠叨几句。

一连好几个月没有动静,可能对于粉丝来说我就是个沉底的僵尸号。看到你们还没有抛弃我,除了感动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开坑谢恩。

这篇文没什么宏伟的愿望,只想写写平淡日常里的小确幸,也没有什么连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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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红酒和火锅

01

海星鉴又送来了一份文件,大庆扫了一眼封面就把它塞进了抽屉里,和之前送过来的堆在一起。

 

《海星鉴对龙城特别调查处新址申请的批复》

 

大庆在心里默念着标题,嗤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新址选在了大学路9号,两年前,也就是郭长城加入特调处大概小半年之后,赵云澜就向海星鉴提交了申请,当然是在领着小郭和领导们一番推杯换盏之后。

 

地星海星的大战过后,当居首功的特别调查处从人们怀疑惧怕的神秘机构成了拯救世界的大英雄,自然不能再蜗居在光明路那种晚上连个路灯都没有的地方。

 

可是大家都没心思搬,也不愿意搬。

 

车库里停着骚气的摩托车,獐狮自然是不会去骑的,但是有小郭在总不会让它落了灰尘;

柜子里放着满满一桶牛奶味棒棒糖,没有人吃,大庆总没忘记快到保质期了就换上一罐新的;

图书室里靠窗的桌子上还放着教案和一副无框眼镜,风进来时会悄悄翻过几页,特调处的新人们都心照不宣地避开这个位置,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在等着谁回来。

 

可是谁也没有回来。

 

02

大战结束一周年是什么日子,不需要谁来提醒。

新来的后辈们早早下了班,獐狮看着异常沉默的各位没有犹豫就出了门,只有老员工还磨蹭着没走,几近黄昏的时候,亚兽族大族长祝红匆匆赶回来加入了沉默的众人。

 

第一次给赵云澜和沈巍过忌日,大家都没经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入了夜,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乌云黑压压搞得室内也一片阴沉。是大庆先站起身来,去开了灯。温暖的橘色灯光,终于让人从指间开始一点点回暖。

 

时针指向九点,蜷在沙发角落里的祝红喝光了面前最后一杯红酒,面色却没什么变化。当了大族长,和亚兽族各派势力周旋了一年,她不会再因为小半瓶红酒就面红耳赤地嚷嚷着要给谁打电话告白。

 

把酒杯顿在面前的茶几上,玻璃制品碰撞出一声清凌凌的脆响,她站起身来环顾着身边各自沉默的同事们,轻声说着:“各位,咱们……续个摊儿吧?”

 

续个摊儿,这是专属于那个人的用语,常常出现在加完班的深夜。祝红这么说其实不太对,毕竟大家这个点儿了还没有吃过饭,自然是不存在续摊的,但在互相对视的那一眼中,却也能明白这一番用意:

若是老赵还在,这个时候肯定是要来一顿宵夜的,烤串和火锅,怎么痛快怎么来。

 

他们都是赵云澜带出来的人,知道怎么用赵云澜的方式来怀念:好好生活。

 

于是大家各自忙碌起来,林静拿出了手机点外卖,大庆把收拾在阁楼里的火锅拿出来仔细擦洗,老楚轻轻拍拍小郭的后脑勺领着他去了地下室里清点出好几瓶红酒,祝红则把餐具一件件摆在餐桌上。

 

忙碌打破了压抑的沉默,气氛终于又轻快了起来。沈巍和赵云澜的名字也不再是含在嘴里的禁忌,他们谈论着他们,就好像他俩只是出门休假了一年,过些天就要回来了一样。

 

03

十点的时候,外卖到了。保温箱里是冒着热气的烧烤,面筋、肉串、还有大庆最偏爱的烤鱼……往常赵云澜爱点的几样,都一个不落地码在餐盘里。至于火锅,各类菜品也被一样样打包好送过来,还有一袋子火锅底料,红油的,正倒在火锅里噗噜噜地冒着泡。

 

祝红早就给每个人倒好了酒,所有人沿着桌子的长边站了两列,唯独宽边的主位空着。上次领导装逼失败,被一脸纯良的沈教授坑着买了单,手指悬在半空中晃了半天,到头来也不过说了句“没啥好说的,吃吧吃吧。”

 

主位上放着两只杯子,一只高脚杯,一只是普通的玻璃杯。高脚杯里倒上了红酒,玻璃杯里则是温热的茶水。郭部长送来的那些上好的茶叶,就算有领导来视察也没拿出来泡过。好茶得等会品的人来喝。

 

一桌人默默地干杯喝了酒,说起这一年来的琐事。这些事情有的与沈巍赵云澜有关,更多的是与他们无关。但话题又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身上。

 

“林静,我说你就是嘴贱,要是老赵还在,肯定又要扣你奖金了……”大庆叼着炸鱼朝林静扔花生米。

 

“前几天遇见龙城大学的校长还说要请咱们去开个讲座。”小郭突然想起这件事儿来,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开讲座?什么讲座?关于所谓爱情不过是人脑被多巴胺给欺骗了吗?”祝红的白眼已经快翻到天上去了,从盘子里叉出两片冻肉来,一片塞嘴里一片下锅里,美其名曰“冬季混搭新吃法”。

 

一群人就这么既不伤感也不热烈地吃着、笑着,火锅的辛辣和热气把室内沏地暖烘烘的。

 

所以当冷风突然从门口灌进来,潮湿的空气杂着突然变大的雨声飘进来的时候,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特调处的大门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开了。

 

夜已经深了,街面上也没有路灯,门口是什么情况,连视力最好的老猫都看不清楚。只是,作为一只活了一万年的老猫,对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总有些不讲道理的直觉,比如此刻,他的心脏狂跳起来,被一种莫名而强势的喜悦充斥着。

 

04

门口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而后是“咔嚓”一声收伞,又跺了几下脚似是要抖落身上的雨水。

 

最后是“咔嗒”一声,一只手就算在黑暗中也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漆黑的门廊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光,灯光笼罩着一个身影,看着门里屏住了呼吸的众人,突然笑了。

 

“诶,你看,大家都在呢。”

 

说着又去拿手臂勾身后的人,原来在他背后还有一个身影被挡在阴影中。

 

他左移了两步,把自己暴露在灯光之下。靛蓝色的西装沾了些雨水颜色又深了一层,桔色灯光一打几乎成了黑色,眼镜片上还沾了些水珠,被屋里的热气扑了一层白雾,这下可什么都看不清了。

 

于是他习惯性推推眼镜的动作顺势变成了摘眼镜,无奈地看了身边勾肩搭背的人一眼,才又环视一圈,低下头微微致歉:“不好意思啊,你们久等了。”

 

05

时钟刚刚敲过了十二点,风卷起了挂在墙上的日历,新的一页被翻开。

 

鲜红的日期下,写着一行小字:

宜:故人还家

 


 还记得上个星期,武汉的气温跌落谷底的那天,我扣扣索索地终于在优酷里搜出了镇魂。咬着手指忍住眼泪的那一刻,像是等到了走失的家人,又像是寻到了回家的路。

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为你,千千万万遍,为你,千千万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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